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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刀男/伊達本 燭俱]《九曜》試閱02

伊達本《九曜》  燭台切光忠X大俱利伽羅

10/18 日鍛月鍊‧特  首販。

大抵史向,光忠和小黑最初和其主人伊達政宗相遇、在伊達家生活的片段;之後遇上審神者,再度相遇、再度分別;最後轉世,因其能力成為現代驅魔師AU的綜合本。(欸

簡而言之是兩人的前世今生,前世的部分比較多,約三分之二。(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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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過去‧花火】


「要教你的,還有很多事情。」

「來吧,」他伸出手,看著那頭火焰一般紅髮下的金色眼眸,龍紋刺青遍布這傢伙半張臉到頸側,真的很像在跟傳說故事中的龍族打交道。不知道是哪個人類給這傢伙這種形象的。

「大俱利伽羅。」

他喊出對方的名字,笑容不自覺又再加深了些。

「很好玩的啊,人類的世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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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

手被牽起來了。

有意識以來第一次和其他人接觸,是這樣輕柔的觸感。

他從某個人的信仰當中出生,長居神社,擁有信仰加持的龍紋力量,比一般的付喪神都要來得強大;他可以輕易抽回手,甩開對方,但這並不是攻擊。沒有尖銳的殺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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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指交扣,對方引導他前進。穿越重重人群,一路來到街的中心。人群在這裡聚集,都向著某一個方向,期待著什麼。

藍髮付喪神在有紅欄杆的小橋上停了下來。因為是橋上所以停留的人類並不多,他鬆開他的手,躍上欄杆,四下張望一番,再轉身對他伸出手。

「站上去嗎?」

「上來,」藍髮付喪神回答的時候,他已經躍上欄杆,才剛站定,藍髮付喪神雙手扶住他的肩,用直接了當的方式讓他轉了個圈面向另一個方向。

「看那邊--」

是主城。

在遠方一段距離,這附近最高的建築。比周遭的建築又豪華氣派許多,這個角度看去像一座尖尖的塔。平素他在神社看的時候是居高臨下,主城的全部範圍一目了然,現在看到的只是一角,但是得抬頭看,這樣的角度加上周遭較低的建築一襯,突然覺得主城特別雄偉,彷彿具有某種絕對的氣勢。

「不過就是城--」

「噓。」藍髮付喪神說:「再等一下。」

「等什麼?很快就天黑下來什麼都看不到。」

「就是等天黑。」

他原地發呆大概十分鐘。給黃昏的天空一襯,主城看起來還有那麼幾分味道,橙紅的夕陽和被染成紅紫色的雲,加起來就像幅畫;而當天空暗下來的時候,景物像籠罩一層紗似的,輪廓被黑暗吞沒,看過去一片黑,就變得沒什麼好看了。

正確來說,什麼都看不見。

他開始覺得無聊,正想說點什麼抗議的時候,身邊的藍髮付喪神點了點他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移開視線--

砰。

他怔住了。

一片黑襯出了閃亮的橘紅,緊接著是亮藍,再來燦麗的金色與銀色,就像在夜空黑幕上綻開數朵轉瞬消逝的花,綻放之後亮麗的色彩四散開來,猶如天空中多了五顏六色的星斗,他沒見過這樣的星星,沒想過夜晚的漆黑可以有這樣的色澤。

空氣中充滿歡騰,花火綻放的聲響,人群的歡呼聲。花火照亮的臉龐是笑著的,單純的驚嘆和單純的笑容。

他開始覺得自己或許會喜歡人類。

「有趣吧。」

轉過頭去,藍髮付喪神隻手托著下巴,一副得意的表情。

「他們在慶祝,人類慶祝什麼的時候,做的事情還滿好玩的。」

「慶祝什麼?」

「新的家主人選。」藍髮付喪神笑笑:「他們希望會是一個,英明有為的主君。」

那表情若有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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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裡啊,是我的刀匠的家。」對他比了個手勢,像是在介紹什麼一樣。「算是我出生的地方,我在這條街上出生的。」

「不是很富裕的街,人類的好與壞,善良和邪惡,很早就都看過了。很多故事也是在這裡看得最多。」

「創造我的刀匠呢,是個很善良單純的人類。除了鍛刀之外,再沒有其他,把所有的靈魂都傾注在他創造的刀裡……總是嚴肅正經的表情,不常笑。」

「笑的時候,就是他創造出得意的作品的時候。他會很高興的到街角去買團子點子回來,給他自己慶祝。哪,就坐在你現在坐的那個位置,倒杯茶,一臉滿足的享用。那個時候他會注意到我,跟我說話。」

「……怎麼,你以為只有你能被特殊的人類看到?」對他抬起一邊眉毛,藍髮付喪神的笑容更深,但他卻覺得隱隱有股痛楚。

在訴說的明明是美好的事情,但為什麼覺得似乎很哀傷的樣子?

他沒能問出口,低垂視線去盯著手上的團子。

白色的、圓形的、看上去很有彈性、看不出像是食物、看不出是什麼味道……



「名字的話,叫做光忠。」

欸?

他一怔抬頭,本來報上名字這件事應該是很鄭重的。但這傢伙又以一派隨興自然的態度說出來了。還是在他盯著團子發呆的時候。

「那是,創造我的人類的名字。那個刀匠的名字。」

「欸…?所以……」

「那個名字,他分給了我。」

光影下,他從來沒看過藍髮付喪神那麼溫柔的表情。

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,分外哀傷,但卻是那麼溫柔的靜靜看著那份哀傷。

「我啊,以前是,很喜歡人類的。」


--

【道別】


一個爽朗的笑容。光忠鬆開握著墜飾黑繩的手,墜飾落到他手心。

「送你。」

「欸?」

「主上要把我嫁出去了。」

「欸欸欸?!」

他差點跳起來,著著實實嚇了一跳。頓時覺得那股空蕩感莫名加深,成為一個將自己吞噬的洞,有種全身凍結的感覺。

被主上送走的光忠,主上……要送走光忠?

「很重視的對象說了想要我,主上也有主上的考量吧。」

光忠的笑容依舊。「人類的戰爭啊,有的時候,很複雜呢。」

「主上不會……!」

光忠忽視他的發言。「那個送你,但是你要為我做一件事。」

這是他習慣的模式,總是"這個給你吃,但是你要讓我剪頭髮","這個給你吃,但是你要聽我說話"……是他這幾年來,每次提防每次都不小心掉下去的陷阱。

他皺眉,光忠注視他的眼神當中那份熱度,似乎越來越清晰了。

「我要你,相信我的存在。」

「什……。」話出口到一半,他猛然明白過來。

一時覺得激動起來,難得感受到情緒翻騰,伸手握拳,本來打算揮一拳過去,但一做這個動作,墜飾的冰涼壓入手心,他突然又覺得其實那不真的是自己想做的事。感受到的不是憤怒。比較接近痛楚,由內裡撕裂的痛楚。

以一種很彆扭的方式進行道別。

或說,根本沒有道別吧,這根本不是道別。

成形百餘年,除了主上,他沒有沾染過其他人類的情感;他也不確定這樣的情緒,算不算是哀傷。

但或許是相當接近的。

「被主上相信著,被人們相信著……被你相信著,我就能繼續以這樣的形貌存在。」

在說什麼呢,這傢伙。既然都要離開主上身邊,那麼維持目前的形貌又有什麼用……咦?

他突然有種,看透那笑容背後認真的眼神的感受。

「……連付喪神的信仰也想奪取,很貪心啊,光忠。」

「只是想試試看而已,因為對象是你啊。」

戴著黑手套的手指屈起成拳,輕輕壓上自身胸口,付喪神的靈魂核心部份。當時他不太明白光忠做那個動作的意義,後來戴上墜飾的時候,發現墜飾正好就落在那個位置。

胸口正中。核心上方。

光忠笑得很開心的樣子。

「有你的話,我就很滿足了。」



第二次跟光忠相聚,是在名為「審神者」的人類靈力維持的本丸裡。審神者說聚集他們這些付喪神,需要去執行某個任務,完成任務就讓他們自由,恢復原本的模樣。回歸原本的地方。

於是,第二次跟光忠分離,就是在任務完成之後。審神者的靈力逐漸失效,光忠將回歸被火焰影響形體的狀態。



逐漸變得殘破,每天醒來,隨著時間流逝,又多幾道新的傷口需要包紮。光忠待在房裡的時間變長了。就跟他一樣,活動範圍變得越來越小。

對物品來說,大概不存在「死亡」,死亡也是個很模糊的概念。

但他清晰感受得到痛楚,從光忠的表情,和注視那些傷口、感受到光忠的虛弱時,胸口湧上的,被劈開一般的巨大窒息感。

重逢之後,他沒有問光忠在人類世界過著什麼樣的生活。他只知道光忠跟他印象中一樣,開朗過了頭,總是笑著,依舊非常在意帥氣不帥氣這件事。什麼都沒有變,他們相隔數百年的空白就像不存在。

他覺得自己慢了很久才終於體會到什麼,在他堅持的孤獨以外,其他的一點什麼。

他曾經以為不太重要的那一部分。

「你說我曾經是大太刀。」

「恩?」

「那個時候的我……。」

「其實跟現在一樣,沒有什麼差別。你還是你啊。」

他深呼吸,重新嘗試一遍把話推出口:「……那個時候的我,喜歡你嗎?」

光忠愣了一下。

然後輕輕將纏好繃帶的手從他手裡抽回,撫上他的髮,摸頭摸頭摸頭。這個動作他現在才意識到,其實,一直都很輕柔。

一直以來,總是對自己這樣溫柔的笑著。

「應該吧,我這麼帥氣……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呢?」

他沒有放過光忠話語當中的一絲感嘆。然而一焦急起來話就說不好,聲音彷彿不是自己的。

「我是不是,忘了你,忘了當時對你……。」

「沒有關係。」

光忠輕輕將他往前拉,他陷入一個輕柔的擁抱中,更近距離,更輕晰的感受到對方的虛弱。

「我覺得沒有關係。那從來不是我想問的問題。」

光忠只問過他:你過得好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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