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ple Soul

其實應該算7.5，但是我又不想把上一章最末尾的感覺斷掉。

因為要出門，所以先放到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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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

「……你這個，瘋子。」

這句話似曾相識。

沒有記錯的話，大概是在他第一次親吻四方蓮示的時候，得到的回應。

他將之視為稱讚的一種，那個時候向來沉默，像裝了無形的蚌殼的四方蓮示，不過呆了幾秒之後立刻冒出這句話，算是難得的，反應很大的一種表現。

能讓蓮示君露出那樣的表情，其實就已經算是他的勝利了。

當時他是那樣想的。

「我只是選擇了最方便帶他回來的方式喔。」聳聳肩，交叉手指伸長胳臂對空伸了個懶腰，他回答明顯露出無奈的系璃，但沒抬起頭，視線盯著在沙發上熟睡的男人。

大鬧一場之後再卯起來大睡特睡，真的很像初生的喰種。

「你怎麼能確定在那種狀況下一定會發揮效果……。」

「不知道，但反正是發揮效果了。」

「我不想每次都當收拾殘局的人啊。組織那邊……。」

「組織得到了這個據點，我得到我想要的對象，應該也沒有怨言吧。」

系璃沒有再接話。長長一段沉默之後，聽到她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
「……所以你覺得他認得你，然後這次，會毫不保留的接受一切你的行為，再心甘情願的當你的棋子？」

「我跟蓮示君，應該不是那麼糟糕的關係吧。唉呀。」

感覺到男人似乎動了動，他突然覺得或許男人早就醒了，或許聽到了剛剛的全部對話。

或許沒有，剛剛那個只是一時看走眼的錯覺。

「……我想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記得。」

「啊？」

他慢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把話說出口了，淡淡擺了擺手。「沒什麼。」

系璃離去之後，他繼續坐在原地，沒有打開照明。天漸漸暗下來，空蕩的公寓空間也逐漸籠罩在一片昏暗中。繃緊到極致的神經鬆懈下來，他莫名感到疲憊。

儘管樓下的店，已經一團混亂不能再稱之為「店」了，成為無數個戰區廢墟之一。這裡，如果仔細觀察的話，還是殘存很多回憶的碎片。

環視公寓，還有不少他留下的東西，看來他離開之後，蓮示君什麼也沒有更動過。他說了想要放在那裡的擺飾，還放在那裡，牆上的衣架還掛著幾件他的衣服。他買的餐具架。他堅持要掛在那裡跟衣架看起來比較合的那件大衣。

那男人，並不是不擅長收拾整理。雖然沒有追上來，但關於他的一切卻也什麼都沒有收拾。

為什麼呢。難道還想等著他回來嗎？

赫然想到，如果是四方蓮示那樣的笨蛋，搞不好真的就是這麼想的。他有種，完全被打敗的無奈感。

所以說，煩死了啊。

最初意識到這傢伙的存在，也是這樣，對他的言行、他的所作所為，他的一切，感到非常的，生氣。

沒有辦法輕易的一笑置之，忽略過去。

黑暗中已經看不清楚男人的輪廓，只感覺到平穩的氣息。他以指背輕輕撫過男人的臉龐，一路順著滑過髮稍。這樣完全的平靜很久沒有感受到了，打從戰爭開始，不，打從他離開這男人開始，就沒有再感受到過了。

這些都是騙人的，生活應該是要，充滿緊張感才對。和平、平凡的過日子什麼的……

一間店，招待的對象不限喰種或是人類。將人類一視同仁，尊重他們，和平的過日子下去。

就是個無聊的夢想。雖然那份平靜讓人沉醉，卻很快就喪失新鮮感。人類很有趣，但一成不變的日子讓他窒息。

將自己沉入平靜當中，他睡著了。

再醒來的時候，意外聞到了咖啡的香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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