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/30 湊個數。
試著接看看。
ーー
20區的芳村先生,是名無法看透的喰種。
喰種通常有很強的地域性,誰的喰場誰的管理區,一清二楚。像他這樣大剌剌登門拜訪的行為,通常會被視為一種挑釁。
如果打場架倒也無所謂,一半的想法中希望能起點什麼紛爭,讓纏繞不去的煩悶感有個出口。動用赫子砸了跟前這間店也無所謂,弄出大動作,引來CCG追殺也無所謂。
本來是那麼想的。
見到的卻是笑容滿面的年長喰種,沒有敵意也沒有殺氣。
「來看朋友的嗎?」
一句話堵住當年十多歲的他所有能想出的回答。芳村讓他感覺不出實力深淺,也不像不知道他是誰,但那些全不是芳村想跟他交談的重點。
「在二樓,你可以從側門上去。」
「經過員工的房間時輕一點,別吵醒其他人。這是側門的鑰匙。」
「……。」
「如果在這裡打起來的話,會影響到傷者休息的。」
他接過鑰匙。
「你應該很清楚重傷的喰種是怎麼回事。如果他醒來的話,也請盡量不要造成太大的衝突和聲響。」
就這樣交代了幾句,比組織還信任他似的,芳村先生站到一邊讓他進店,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不像裝的。
也感覺不到陷阱。
於是他就上樓去了。輕手輕腳,推開房門時也沒有猶豫。
床上躺著重傷的渡鴉君。幾乎感受不到生命氣息,微弱得像快被吹熄的燭火。
他沒開燈,就著窗外的月光,映入眼簾最顯眼是那一頭灰銀色的髮,傷口的鮮血氣息也很鮮明,大概陷入昏迷後還沒進食過吧。他想著去殺個人,拿點新鮮的血肉過來。
這麼想著,卻一直無法接近床。走近去看看那傢伙落敗的樣子,垂死的樣子。脆弱的感覺大概隨便一捏就可以碎掉。
……能活下去嗎?
這個念頭掃過心頭時,突然覺得不安。
錯了。不應該來這裡的。
雖然想知道到底會不會活下來,但是這樣子的渡鴉君,並不會想看到。
他在原地站了三分鐘,然後離開。
第二天晚上,也站了三分鐘。
那傢伙昏迷了七天,久到他幾乎快失去耐性。第七天的晚上,他對重覆相似行為的自己厭倦了。
「欸,如果你再不醒來,我乾脆殺了你吧……」手才剛舉起來,覺得背脊一冷,凌利的殺意突然攻過來,手腕一痛,轉頭面對的是對方削瘦的臉龐和閃閃發亮的赫眼。
ーー回來了,那股"會被殺掉"的壓迫感。
本能性的防衛,和因為身體的重傷失去理智,這傢伙現在能思考的只有食慾吧?猶如面對一頭傷獸,他要掙脫手腕第一次還沒能掙開,反手揮出一拳以防止對方再咬過來ーー他其實也不確定這傢伙要幹嘛。但對方動作速度本就跟他勢均力敵,第一擊是擋過了,但接下來要脫身就沒那麼容易。差一點點他就想動真格的。
要不是對方主動把他摔開。
「……走開。」
這種狀況下還能恢復理智的喰種,老實說,讓他有點毛骨悚然。
一般來說他對這樣的作法覺得不屑,慾望就是慾望,順著慾望隨心所欲並沒有什麼不對。想吃就吃,特別去壓抑顯得很蠢。
所以床上那個頭髮亂七八糟,瘦了一圈,握緊拳頭,咬牙忍耐的少年,顯得陌生而悲哀。看那表情,其實不得自己吧?擁有那樣的殺氣,在這樣的狀況下,卻抑制住慾望的舉動,天真得可笑。
對方越是抑制他越是覺得想去挑戰。
欺近跟前,畢竟體力上還是他這方佔優勢,他砰地將對方往後壓。
「…不要碰我……」
然後,吻下去。
毫不留情,狠狠咬了對方一口。這舉動引起大爆動,殺意像炸開似的,雖然他早算好退路,還是差一點就被劃開咽喉,他迅速退到門外,把門砰一聲關下。
下樓時對芳村先生微笑,「他醒了。」
接下來幾天他送去了肉,是自己的食糧。把鑰匙一並還了回去。
從之後,恢復健康的四方蓮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,他想對方是記得這件事的。
只是對方從來沒問,而他沒承認也沒否認。
ーー
中途被我歪了。手機寫就容易歪…
可能還有個二段三段可以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