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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刀男/伊達本 燭俱]《九曜》試閱03

伊達本《九曜》  燭台切光忠X大俱利伽羅

10/18 日鍛月鍊‧特  首販。

大抵史向,光忠和小黑最初和其主人伊達政宗相遇、在伊達家生活的片段;之後遇上審神者,再度相遇、再度分別;最後轉世,因其能力成為現代驅魔師AU的綜合本。(欸

簡而言之是兩人的前世今生,前世的部分比較多,約三分之二。(喂


ーー

X月X日天氣陰。錯過晚班車,幾天沒睡好,忘了帶傘出門,奔跑一陣追不上公車的尾燈,正扶著膝蓋喘氣。雨就毫無預警的滴滴答答下了起來。本來只滴個幾滴,後來越下越大。沒傘暫時哪裡都不能去,被逼著躲回小小的公車候車亭。

跑回候車亭時那裡已經站著一個人影。吸引我目光的是閃動的金光,有什麼亮亮的東西在他周遭,一開始以為只是哪裡映照的反光,但這突如其來的大雨中,沒什麼能造成能反光的光源。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兩眼ーー長得還不錯,一名青年,標準身材,俊俏帥氣的臉龐,但一邊眼睛戴著眼罩,顯得頗為突兀。受傷了?只有單眼的視力?海盜的cosplay?胡亂猜測任何可能的理由,沒意識到自己一直怔怔盯著人家看,直到發現他也在看我。

好像想說什麼似的欲言又止。

相視幾秒覺得尷尬。正想為自己的失禮道歉時,對方先開口了:「晚安。」

「啊,怎麼說呢,那個。」青年有點尷尬的抓了抓頭。「沒有料到你會在這裡,你方便迴避一下嗎?」

我看看幾乎像從天空倒水下來一樣的嘩啦啦大雨,再回頭看看他。

他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。

「啊哈哈,也是呢。那麼可以請你幫個忙,待會不管你看到什麼,都請不要太吃驚。」

他一邊說一邊舉起手來看錶,我才發現他也戴著手套。一身襯衫配上剪裁合身的西裝外套,是相當好看的正裝。也讓他跟這公車亭充滿違和感,他看起來像是從哪個上流社會的沙龍或舞會裡偷溜出來的。

「時間差不多了呢。」

他說,對我笑一笑。他用牙齒咬著手套指尖的部分,然後褪去手套。手套褪去時我又看到那個金色的閃光,環繞著他周身,或說以手臂部分為住,細小的光點無數,逐漸在空中連成細長的,不規則扭曲的金線;我注意到他的手掌和手腕處,有著奇特的金色印記,像胎記,但是是金色的,大小不規則,彷彿什麼東西,某種金屬之類的,融化之後被嵌入他體內。

他將手套收好放入口袋。並起食指和中指,比了個像是執行什麼法術的手勢,閉上眼睛。

那些不規則的扭曲的金線開始朝他的指尖集中,散發出的光芒非常美麗。猶如在夜空中綻開的燦爛金色煙火,不過煙火轉瞬即逝,金線的光亮閃動著,忽明忽滅,但並沒有消失。

一開始被他指尖的光芒吸引住,沒注意到周遭,等到他重新睜開眼睛說:完成了。我順勢往身一看,赫然發現金線遍佈四周,織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網,一路延伸向外,消失在雨幕後頭。

接著隨著他手一收,不過就淡淡一個手勢。那些金線刷刷刷迅速往他雙腕纏繞,好像按個開關將放出去的線收回,不過不同的是那些閃光回歸到他雙腕間。

那些像融化的金屬一般的金色印記,是那些線形成的嗎?

「你是……魔術師?」

沒想到他認真回答我了。「驅魔師。」

「蛤?」

「就是你字面上想像的那個意思。」他回答的語氣平靜,好像在說的是"這雨還真大啊"這樣平凡的感嘆,「真要說的話跟電視電影裡演得有點不一樣啦,但解釋起來太複雜了。」

「等下、等下,你是說……」

「這個世界上有妖魔鬼怪,我是,斬除那些存在的人。」

回答的時候他專注的盯著雨幕,又看了看錶,低低嘖了一聲。「如果聽不懂說明的話,之後把這些都忘掉也沒關係。」

「你這也太隨興了吧?!」

「請往後站一點。」

他伸手橫在我身前,我後退一步。他的動作彷彿在空中劃出一道無形的線,示意我站到線的後方,因為距離稍近了一些,能更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印記,不只在手背上和手腕間,手指指側也有。很難不去注意。

雖然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,但微微閃動的金色光芒很漂亮。

因為他一直專注的盯著前方,我不禁好奇雨幕後頭會有什麼,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只看到一片漆黑和候車亭燈光映照下的水珠。

那個看起來就是快要壞掉的燈,突然閃動了幾下。

有股冷而銳利的感覺擦過肌膚,我嚇了一跳,轉過身去,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另一個身影。這人的衣服半濕,顯然是一路奔跑過來,但我完全沒聽到他接近的腳步聲,也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。

過肩長髮,尾端染成紅褐色,皮膚黝黑。看上去年紀很輕,像是個大學生。黑色外套,手腕戴著五色線編織的手環,胸前有個以皮繩串起的銀牌項鍊,最顯眼的部分是手上握著的那把長刀。

日本刀吧?通體漆黑。從握把到刀鞘都是純黑的。這人站到我前方的位置,皺著眉頭,一臉不爽的表情,長長吐了一口氣。

「很慢啊你。」原先那名戴著眼罩的青年說,看來他剛剛一直在看錶就是等這個人?

「……你不要老是讓我管多餘的事,我就不會慢了。扶老太太過馬路也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順道幫老太太提東西再送她回家啊?她家在郊區你知道嗎?郊區離這裡又有多遠你知道嗎?」

「日行一善不是很好嗎?積個陰德。對我們多少有幫助的。」

「不好。」

「是被當做可愛的孫子好好疼愛了吧?」

「閉嘴。」

「你應該再跑快一點,已經錯過了第一個攻擊時間點。」

拿著長刀的青年不發一語,擺了個架勢,手按刀柄,「……那就快點解決完快點回去。」

他架勢一擺,空氣就彷彿凝結一樣變得緊繃起來,彷彿很多道無形的刀刃以他為中心點四散開來,雖然看不到,但能感受到銳利的寒意。

「位置,時間點。」

「東南東,倒數四分五十秒。」

戴著眼罩的青年的表情也跟著認真起來,「不是能夠一刀解決的對象,小心點。」

「哼。」


氣氛變得相對嚴肅,我開始明白為什麼一開始戴眼罩的青年要叫我迴避--如果知道留下來會面臨這種奇怪的場景,說什麼我也會走人的。而現在這個小小的候車亭變得像個封閉空間,劍拔弩張,就等待一個爆發的時間點。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並不知道,周遭尖銳的寒意讓我覺得有人把刀架在我頸子旁,如果隨便亂動的話可能會被切斷頸動脈。

疲憊感、煩透了的大雨、人生遭遇的瓶頸,掛在心頭的煩心事全被緊張感給淹沒,我可能隨時在下一秒掛掉,從來沒有過這麼深刻的感受到自己「活著」這件事,還有什麼其他是值得好煩心的?就連錯過公車班次也是小事。

……等等,公車班次。


「倒數二分五十秒。」

戴眼罩的青年平靜的倒數著,他們幾乎完全忽視我的存在。那是一個不容隨便打擾的氛圍,但這件事似乎告訴他們還是比較好一點,我握緊拳頭,開口發不出聲音,覺得口乾舌燥。

「二分三十秒。」

「那個……」好不容易擠出前兩個字,戴眼罩的青年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我往路的盡頭看去,雖然在大雨當中看不清楚,但確實能看到微弱的燈光。

「一分五十秒。」

「我必需要說…」

「閉嘴。」

這次換拿著刀的青年發話了,「光忠,你為什麼總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?」

「三十秒,看前方。」

燈光逼近,但這兩個人不是沒意識到,就是不把它當一回事。我不過一介普通人,驅魔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也還沒弄清楚,我之所以在這時間待在這裡,是因為這是個候車亭,而我正在等車……

「二十秒。」

「十秒。」

我深吸一口氣,大喊:「車啊!!!最末一班車來了!!!」


他們兩個人都愣了一下,拿刀的青年猶疑不過一秒,隨即衝上前去,動作迅速,我看他俐落帥氣的拔刀,一躍而起,雨幕模糊了他的人影輪廓,但還是能大致看到他的動作。他衝出去的時候剛好下一班公車駛進站,就著公車車頭的燈光,他成為雨幕中的一道銳利黑影。

我不知道他究竟斬了什麼,但在我看來,他就是拔刀、衝出去、一躍而起,然後……砍公車。

不如說衝出去撞車比較貼切,驚訝、害怕和莫名奇妙的憤怒混雜在一起,我尖叫起來。戴眼罩的青年一把拉著我往後退。


「小黑,上方,十點鐘位置!」

他的聲音蓋過我的尖叫。衝出去的那個人影在撞上公車之前,又再度往上方揮刀。我聽到尖銳的煞車聲,以及某個更加尖銳的聲音,或許除我之外還有誰在尖叫。不要命似的那種狂吼。加上喧鬧的雨聲和那股銳利的寒意,刀已出鞘,俐落一揮,所有相應的事物都要被一切兩半,被那份鋒利徹底吞噬銷毀。


公車在我跟前消失了。

「喂喂喂不是吧!!!!公車!!那是我回家的最後、一班車!!!!」

我激動起來,目瞪口呆。轉身拉住戴眼罩的青年,跟他對上視線時卻被他的眼神攝住,他伸手摭住我的雙眼,我被迫閉上眼睛。

他移開手,我能再睜開眼睛時,雨停了。


候車亭還是候車亭,地面是乾的,沒有下雨。亭內那個破爛的燈也不見了,但附近多出了一個路燈。一瞬間周遭的景色全換了,我彷彿穿越了時空。

戴眼罩的青年在我旁邊,緩緩重新戴上手套。帶著長刀的青年從路中間走回來,刀已入鞘,他身上還有雨淋濕的痕跡。同時外套一邊的袖子破了,一隻手有擦傷,像是跌了一跤還是怎麼樣。

戴眼罩的青年做了個表情,皺眉看著他破掉的袖子。「跟你事先說過不是一刀能解決的對象,不要輕敵。」

「我也跟你說過不要多管閒事。」帶著長刀的青年瞪了我一眼。「麻煩。」

「溫柔一點對我們也不是壞事啊。」

這似乎絲毫沒有消除帶著長刀的青年的的怒意。他的嘴角拉得緊緊,抿成一個非常不滿的下彎弧線。

「……我把車鑰匙弄掉了。」

「蛤?」

「剛剛摔下去的時候摔出口袋,找不到了。」

他是對戴眼罩的青年說話,但依舊瞪著我。

「……我們只能跟這傢伙一起搭公車回去了。」

「公車剛剛不是被你砍了……咦?」我話才出口,就聽到引擎聲,車頭燈照過來。我愣愣看著公車上標示的班次名稱。


是那班我一開始就錯過的晚班車。






「我是,負責觀看的那個人。」

「這是我的搭檔小黑,負責砍殺的那個人。他看不到,能看到的只有我。」

「所以你們的狀況……就像蒙眼切西瓜那樣?」

「高級多了。我們切的不只是西瓜……嗚啊!」

被眼神冷漠帶著長刀的黝黑青年用刀鞘戳了肚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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