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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刀男/伊達本 燭俱]《九曜》試閱01

伊達本《九曜》  燭台切光忠X大俱利伽羅

10/18 日鍛月鍊‧特  首販。

大抵史向,光忠和小黑最初和其主人伊達政宗相遇、在伊達家生活的片段;之後遇上審神者,再度相遇、再度分別;最後轉世,因其能力成為現代驅魔師AU的綜合本。(欸

簡而言之是兩人的前世今生,前世的部分比較多,約三分之二。(喂

--

【九十九神系列‧ 伊達之龍】

刀劍付喪神與他們的創造者相遇的故事。

光忠和小黑最初和其主人伊達政宗相遇、在伊達家生活的片段。


【大太刀  大俱利伽羅】

首次感受到的溫度,來自於創造他的人類。

一名十歲的孩子,後來繼承家業,被稱為「伊達政宗」的存在。他們相遇在伊達政宗還沒有繼承家業之前。當時只是個,在他看起來,小小的肩膀上壓著很多重量的人類。

但有著澄澈如天空的眼神。

【I】

物本無心,因情成形。

某方面來說就像鏡子。你投注了什麼樣的情感下去,就會賦予它什麼樣的形體。


「我希望它威震天下,如同不動明王之怒,斬盡一切不公不義。」

雖然是稚嫩的童音,但語調和神情極具說服力,那並不是像是單純一個希望,對什麼做出祈求,而是清清楚楚的立下一個目標,並宣誓會朝目標前進。

感受得到那份決心。

若吾為汝之主,當令汝如斯,威震天下。

決心之外,或許一並寄託了更多的其他什麼在那裡頭。被觸動情感的孩子沒有注意,被注視著的那把大太刀也沒有意識到。

物因情得形。

他誕生自某個孩子的崇拜。睜開眼,第一個映入眼簾的,是灑落庭院的陽光。

陽光中有個小小的身影,站得很挺,雖然年幼但自有一股凜然的氣勢,那孩子站在那裡,安靜的注視牆外遠方。一開始以為他看的是牆外嬉鬧的弟弟和溫柔陪在弟弟身側的母親,但後來發現那孩子的眼神不過稍作停留,最後望向了更遠的地方。

庭院之外,綿延的領地,再一路到天空的盡頭。

表情中有著淡淡的哀傷。

印象男孩常坐在廊下眺望遠方,戴著一邊眼罩,皮膚蒼白,尚帶著幾分大病初癒的虛弱,縮在陰影中顯得很安靜;乍看只是名普通的人類孩童,然則眼神銳利。

有幾次他跟男孩對上視線,直接的,他懷疑男孩其實是看得見自己的,表情平靜,不卑不亢的眼神,不害怕他,帶著幾分好奇。久了,或許習慣了他的存在,男孩會對他笑一笑。

笑容單純直接。

男孩大多時候是憂傷的,顯而易見的憂傷,從廊下望向天空的眼神充滿嚮往,聽著院子裡孩童的嬉鬧聲充滿嚮往,思考的表情嚴肅認真。

偶爾,看著他的神情也充滿嚮往。

他不懂人類的情緒,但似乎很容易能夠跟男孩的心境搭上線,他能輕易而毫不保留的接收來自男孩那方的情緒,直觀的感受到男孩的心情,一開始陌生,久了倒也變得熟悉。

快樂、悲傷、疑惑、憤怒,每一種都是不同的波動。以及最常接觸到的,那股若有所思的沉靜。男孩所有的情緒最後都會轉化為那股沉靜,低垂視線安安靜靜思考著。

「還真是單純啊,你的世界。」

「除了那個人類之外,就沒有其他了。」

男孩之外,還有另一個,很吵的付喪神。

想不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在身畔的,總之時不時冒出來,大搖大擺往身旁一坐,坐下來就賴著不走了。也不交代來歷,也看不出待著的用意,只覺得他很吵。

說了很多有的沒有的事情。

跟付喪神初見的幾次,他們總是在打架,那名付喪神藍色長髮,帶著邪氣的紫瞳,力量沒有自己高,卻顯然比自己經驗豐富;擁有銳利的氣息,但是沒有殺意。像是只為了好玩而打架。

然後也像是突然不想打架,就突然不打了。

「我說,我們為什麼要打架?你有必要驅逐所有到這大宅子裡的付喪神嗎?」

一刀架開他的攻擊然後往後跳開,藍髮紫瞳的付喪神這麼問。

「……沒有。」他皺眉:「是你自己突然打過來的。」

「現在不想打了。」將手上的刀一甩,還刀入鞘。藍髮付喪神聳聳肩:「好像再怎麼打也沒能贏過你。你是誰?」

他報上名字和所屬的人類家族名稱。藍髮付喪神抬起一邊眉毛。

「好難念。」

他也跟著收刀入鞘,沒說什麼。本以為這樣就是結束了,哪知道藍髮付喪神就這樣一路跟過來,開始問東問西。這是哪裡,哪是誰,那間房間是幹麻的,你身上這配件是什麼,你要去哪裡?

大部分的問題他都回答不上來。這讓藍髮付喪神覺得很驚訝。

「強大如你,竟然什麼都不知道,你到底都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成長……你要去哪裡?」

他依舊沒回答。然則不用回答什麼,藍髮付喪神已經看到了那個男孩。

「他是誰?」

「某個人類。」

「你在乎的人類?」

「恩。」

對話到此為止,藍髮付喪神看看他的表情,再看了看那男孩,沒有再繼續問下去。

之後連續三天出現,依舊繞著他打轉,他到哪,藍髮付喪神就到哪。第四天藍髮付喪神大概覺得沒趣了,在他身邊待了一下就消失,再出現已經幾個時辰後。

伸手到他跟前晃了晃,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。

「我剛剛啊,去把這座城晃了一圈,建造得很氣派喔!你看過嗎?」

「……沒有。」

「你都不會想去看看嗎?」

「沒有必要。」他的視線落在院落裡的男孩身上,這時間是男孩的學習時間,上午念書,下午練武,男孩認真的一頁一頁翻過書頁。

「那個男孩,所以他在哪裡,你就在哪裡……你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嗎?」

「足夠?」

藍髮付喪神嘆了口氣,但卻笑了。表情裡綜合了許多情緒。

「你們啊,感覺起來像是一起被困著似的。」

「或者說……一起被禁錮在這裡吧。那男孩是要繼承領主位置的繼承人,你知道這件事嗎?他的母親害怕他,認為他是個不討喜的孩子,跟弟弟比較親近,其他家臣也害怕他,不得不害怕,因為領主必需要維持威嚴,他的父親,最大的希望是他要成為優秀的繼承人……你聽不懂?」

他的確沒能懂。關於人類的糾葛,他什麼都不懂,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在乎。

但對上藍髮付喪神那閃動的紫眸,突然覺得胸口有什麼被扯動著。

就像他砍過來的刀,那雙紫眸丟過來的訊息,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--他知道他會在乎,會想要了解造成男孩情緒背後的原因。

「我知道他不開心。」隔了很長一段之後,他開口:「我知道他……很孤獨。」

「人類覺得孤獨是當好一名領主的必需。」

他皺眉。

「你有沒有試過直接跟他說話?」

「啊?」

「他看得到你,不是嗎?」

紫眸閃動,像是隨口一問也像是心機計算後的結果。他雖然不懂人類,但付喪神的力量還是分辨得出來的。正邪混雜,感受到的氣息除了銳利之外就是一團混沌,也無從追溯其來歷,既不像寄居在哪個人類家族裡,也不像游蕩的野生靈。這名付喪神……直覺感覺絕對是危險的存在。

但不知道為什麼,覺得他並沒有惡意。


於是他真的去嘗試了。

縮短他跟那男孩之間的距離,走到男孩跟前。從高牆上一躍而下,這段距離沒有他想像中的長,廊下發呆的男孩抬起頭來,一貫的平靜表情從臉上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驚訝。

最後幾步距離是男孩主動拉近的,睜大眼睛,嘴巴微張的男孩從驚訝中回神,然後三步併作兩步咚咚咚衝過來,直接撞上他。

「唔。」

「你是真的!」

「啊?」

男孩的手觸過他的衣角,他腰間的長刀刀鞘,聲音裡充滿雀躍。

「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帥氣!!哇喔!!!」

然後是他的髮,他火紅色的髮被男孩伸手捧起。「好像真的就是燃燒的火焰。」

他的手觸到男孩的手,人類的肌膚觸感切實而溫暖。

抬起頭,面對的是燦爛的笑容。

「有你在的話,我就可以出去了。」

「去哪裡?」

「天空。」

他不懂那句話的意思,但想起了男孩望向天空的表情,帶著強烈的嚮往。有幾次他忍不住順著男孩的視線回頭,看向一望無際的藍天,好奇那當中到底有什麼。

「……我不會飛。」

「你會啊。你是龍神的化身,只是你忘記了而已。」


--我只是名妖怪。

那麼一點簡單的自覺還是有的,但不知道為什麼,一部分的自己覺得這男孩說的是對的。

或是,很自然的順從了他的期望。

--因為你是那麼期望的,所以。


下一次藍髮付喪神再過來的時候,他主動問了,成為龍神的方法。

對方笑得前仰後合,差點沒從牆緣掉下去。

「那種事啊,沒辦法教給你啦,我也不知道。」

「但是其他關於人類的事情,還有人類們的故事,倒是可以跟你說。」


低沉溫柔的嗓音,生動的描述語調,有時說到激動了還會自己伸手做個比畫。

於是,就這樣,開始了他聽他囉嗦的每一天。


【太刀‧燭台切光忠】

【I】

記得那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。

陽光把一切都曬得澄澈透明,天空藍得跟什麼一樣,萬里無雲。

伊達家主伊達政宗在客人家的走廊,從酒宴上暫離席,出來吹個風,一轉身就看到了,那個坐在欄杆上,一臉散漫隨興的年輕男子。

服裝特別,在這偌大的權貴之家裡顯得過份隨興,長髮,在腦後紮了個低馬尾,容顏端正,一雙眼睛明亮。對上視線的時候,政宗怔了一下,有種並不是在看著人類的感覺--人類沒有這般凌厲尖銳的氣息,但倒也感受不到惡意,僅僅只是好奇。

「啊,是你。」

驚訝的似乎不只政宗一個,男子也顯得有點意外。「那個傢伙老是在看著的人類。」

自他成為伊達家主以來,久違的,還沒有誰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。

給豔陽照得乾淨澄澈的藍天映出男子的眼眸,那瞳色也很特異,仔細觀察,政宗倒覺得有趣,起了好奇心。

「你是誰?」

男子撇了撇嘴,做了個表情,以手支住下巴。「我嘛……現在還不太確定我是誰。」

「但是既然遇到你了,你幫我想一想怎麼樣?」

「恩?」

政宗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,靜靜站原地等待,換個角度看去,在某些光線折射下,會覺得男子的衣角輪廓彷彿變成透明的。如果是精怪一類,怕是還沒完全定型。

但似乎又是更強大的存在,沒有邪氣,僅僅只是銳利的有點過了頭--

「有什麼好玩的事嗎?這世界。」

政宗笑了。他喜歡這個問題。順手拿起酒席上隨手稍來的還來不及吃的點心,遞了過去。

「這個怎麼樣?」

「這什麼,花嗎?」

「做成花形狀的糕點,要特別學才能製造出的藝術品。」

「恩,喔,藝術品……」男子隨興拿起一塊端詳,糕點做成花的形狀,精緻可愛,帶有淡雅的花香。看那樣子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糕點,但聽他說話聽得很認真。

「厲害的部分在於,可以吃。」

「啊?」

政宗笑笑。「吃吃看怎麼樣?」

男子沒有猶豫多久,依言放入嘴裡。先是試探性的咬一小口,之後索性大大方方整塊送入嘴裡。那雙澄澈的眼眸亮了起來,換了個神情。

「好吃嗎?」

「……難以形容。」

「你的表情很有趣。」

「不過就是個食物……」

「民以食為天,世間大家所求的也不過就是個食物。另一種口味的,要吃嗎?」

男子愣了一下,然後伸手接過。這次直接了當丟嘴裡。

「食物也是最好收服人心的道具。」

「喔?」

政宗沒有進一步說明,注意力被不遠處的酒宴吸引,他將剩下的點心塞給男子。轉身要走,卻被叫住。

「那個啊,你也是那些,來這裡想要得到天下,爭個你死我活的人類之一嗎?」

政宗聞言停步,偏了偏頭思考幾秒,然後舉起手對男子身後的天空比了比。

「也不是不想要得到天下,但與其那樣說,我比較喜歡帥氣一點的說法。」

「是什麼?」

「成為翱翔天際之龍,然後守護像這樣,湛藍美麗的天空。」

政宗盡力說得帥氣,就差沒擺個勝利的招牌姿勢,本來一直靜靜聽著的男子卻突然被觸動了什麼開關似的,大笑起來。

笑得前仰後合,政宗一度覺得他會跌下欄杆。好不容易笑到後來停下來,男子重新跟他對上視線。

「你是認真的呢。」

「認真的喔。」

「人類怎麼可能成為龍啊?」

「試試看啊。」政宗淡淡回答:「轉過頭去,你看這天空不是很美嗎?」

「以人類來說,你實在相當有趣。」男子前傾身子,盯著政宗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認真。「怪不得那傢伙那麼喜歡你。」

政宗沒有問他問題,沒有問"那傢伙"是誰。不知道是早起知道答案,還是覺得沒有必要探究。

「那麼這樣吧,幫我一個忙。人類。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把我偷走吧。」伸展雙手,做了個彷彿要往後仰倒,讓自己跌入天空的動作。男子露出澄澈的笑容。「我想看看,你的世界是什麼樣的。」

「……非得偷不可嗎?」

「用偷的好像比較快。」

輪到政宗做了個表情。「喔,好吧。」

--

於是這天,後來成為「燭台切光忠」的光忠,以奇妙的方式離開了前主人織田家。

天空很藍,政宗--當時還只是個不知道名字,但氣場淡定的人類--的笑容就像天空的寬廣自由,那人類戴著一邊眼罩,失卻單邊視力。光忠好奇他看到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。什麼樣的世界讓這人能那樣笑得一派淡定,擁有那樣的自信帥氣。

什麼樣的人類會餵食自己遇到的妖怪糕點。

那是他第一次吃到人類的食物。第一次真正碰觸到人類。建立起聯繫,擁有完全的形體,因為這個人類簡單直接,毫不保留的信任他。

第一次覺得天空很漂亮。

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。



伊達政宗。

後來他深深記起了這個名字。

沒有刻為刀銘,沒有實質的烙印,但深深刻入靈魂裡。

成了他存在的依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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