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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東京喰種/蓮詩] Cherokee Rose 05

*AU設定,反正是個戰爭世界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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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

街道上比他想像的還要冷清。下著小雨,滴滴答答有點吵。


他覺得雨絲除了阻礙行動之外,也阻礙了視線。隔絕了什麼,在他本來就隱隱感覺到的膜上再覆蓋上一層膜。一種不舒服的感受。


或許也因為這樣,一路走過來,除了迷路,他並沒有碰上什麼阻礙。雖然感受到視線和隱隱約約的殺意,但也就是一閃而逝。回個頭就不見了。


他在路中央站定。


瞪著出現在自己跟前的建築幾秒,看一眼手上的地圖,再看向跟前的建築。


地圖是男人畫給他的,在道路與道路之間的交代很簡略,草草幾條線,而在奇怪的地方非常精緻,比如店招牌。認真的以素描勾勒出細節,還打上了陰影。


他比對圖上精緻的招牌和跟前建築門口的招牌,雖然蒙上塵土缺了個角,但上頭的字和圖上的字的確是相符的。


一間……很大的,咖啡店。


男人輕描淡寫提到「你的公寓」的時候,並沒有告知這一部分。諸如你可能住在咖啡店二樓這樣的情報,完全是零。


話說回來,這年頭什麼樣的人會住在咖啡店樓上。這間咖啡店……老實說除了這個招牌,也完全看不出來哪裡像咖啡店了。


證件上的四方蓮示照片,和皮夾裡寥寥無幾的幾張鈔票,他腦中聯想到的形象,也完全跟這麼大一間店沾不上邊。


他從口袋掏出鑰匙,在手裡轉了一圈,走到門前拉起扣著門的鐵鍊鎖,一隻一隻試到最後一隻,倒是成功符合了。卡答一聲轉開鎖。他突然好奇為什麼周遭的建築物半毀,這裡卻似乎沒有什麼影響。


大廳,收得整整齊齊的桌椅,盡頭有個很大的吧檯。


他順手帶上門。


也並不是說想起了什麼,只是突然覺得有股熟悉感,這個地方,這樣的視角似曾相識,或許自己曾經在夢裡見過,或是站在這裡看了數百數千遍。雖然不過就是堆桌子椅子。


胸口湧上奇怪的情緒,興奮的、欣慰的、無奈的。混雜在一起。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聽到了聲音,是聽起來很開心的語調。


「怎麼樣,擁有自己的店很棒吧?」


「不要緊張嘛……不要再繞圈了你。」


「哪,蓮示君,你覺得……。」


砰咚一聲,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,他一愣。注意力一被拉走,剛剛擦過腦海的字句全部飄散,再集中精神去思考時,已經想不起來到底那些聲音說了什麼。


朦朧模糊升起一個相應的念頭,想回答什麼。出口之前又忘了。


--我想要,像你一樣,也……


像誰一樣?


甩了甩頭,伸手撥開最近的牆上的開關。他不知道這裡有開關,但下意識就走到這裡來,彷彿一種改不掉的習慣。吧台上的照明亮了,器具收得好好,他伸手撫過,揚起一片灰塵。


不知道為什麼,站到這個位置來,心底就升起一股緊張感。


即將面對客人,每一個坐到吧台前的客人,各種來頭,各自背負著各自的故事。


--囉嗦起來的話,蓮示君還真是無可救藥的浪漫啊?


覺得那個聲音很吵,憑空揮了揮手移開視線。他轉向吧台後方,有扇門在那裡,伸手一推,沒鎖。看到的是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。


順著樓梯走上二樓,出現在他跟前的就比較符合他的想像了;跟樓下裝潢過的店面呈對比,簡簡單單的一扇門,簡簡單單的鎖,推開是簡簡單單幾乎什麼多餘家具都沒有的公寓房間。


看上去就知道這傢伙沒什麼錢。


看起來比較豪華的大概是桌上那套沖泡咖啡的器具,他瞪著那套器具,壺子啊、金屬鐵棒、玻璃杯,一項一項拿到眼前,吹掉上頭的灰塵。


這樣子應該是很珍愛的東西吧,感覺得出來。


但是,什麼都想不起來,只覺得似曾相識,真正拿在手裡卻一頭霧水。


那樣一個眼神兇惡,像是在街頭流浪的自己,為什麼會操作這種看起來很高級的器具啊?


沒能來得及繼續思考下去,他聽到了從樓下傳來的動靜。



「對於你私自更換實驗對象這件事,組織依舊還在等你的解釋。」


男人從手上的紙筆間抬起頭,用審視的眼神掃過跟前的發言者,然後像是失去興趣一樣,伸手調整了一下眼鏡,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

「分析報告系璃應該已經交上去了才對。」


「報告總部這邊看過了,但是覺得不夠詳盡。依舊沒辦法明白你將原本的實驗體換成敵方大將的原因。」


「因為目前的選擇比較有價值。」


「但他終究還是敵方的人……。」


「對象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。人格似乎沒有改變,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。」男人聳聳肩,語調平淡。「不覺得這樣的發展比較有趣嗎?」


「你確定這不是為了你的個人私心?眾所周知,渡鴉是你的舊識,一度也是你的得力下屬;組織花了多少心力才把這個大敵除掉,你竟然又讓他重新復活。這個計畫相當於毀在你的手中,這場戰爭……。」


「所以說,這樣不是比較有趣嗎?」


男人做了個手勢,雖然看不清楚攻擊的跡象,但發言者突然意識到危險。即使和男人同樣是喰種,真的打起來不見得會落下風,但那一瞬間的確被突如其來的凌厲殺意制住了。


這男人在喰種中,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個傳說。諸如一慣特立獨行的行事方式,組織也讓他三分,可能是間碟,以及從沒有人看過他的赫子和攻擊方式。


換句話說,認真對上的話,可能連怎麼被殺掉的都不知道。像這樣一個不安定的危險人物,偏偏又是組織裡的關鍵戰力。


「組織殺掉了敵方一個戰力,我復活了一個可拉攏的戰力。」


男人繼續以平淡的口吻訴說:「渡鴉有多少實力相信你也很清楚。」


「現在的問題是,你確定他可以拉攏嗎?之前的實驗從沒成功過,他的一切都是未定數……話說回來,實驗體去哪裡了?」


「出去了。」


「出去?去哪裡,剛剛才提到還不安定,你確定可以這樣放他出去?這樣真的能做到你說的,將他拉攏過來成為我們的戰力?」


「回店裡。」男人顯得意外冷靜:「根據你剛剛帶來的情報,那裡現在大概是戰區了吧?」


「……你!」


男人突然抬起頭來,對上發言者的視線,即使隔著半框眼鏡的透明鏡片,鮮紅的赫眼依舊明顯。男人盯著他二秒,這二秒的時間彷彿凍結一般。然後那凌厲的眼神轉為一個微笑。


「因為是蓮示君,所以不會有什麼事。」


「……誰?」


男人將手上的紙筆一放,紙上的畫似乎已經完成,畫裡像是咖啡廳或餐廳一類的場所。零零星星畫了幾名客人。場景很精細,但人像卻顯得很潦草。


男人看著他,欲言又止,微微偏了偏頭,像是在思考。明明感覺不出攻擊的意思,發言者卻不敢動。


「我不會殺了你的,因為你還要回去傳話。再來,把信使殺掉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。」


發言者感受到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。


男人嘆了口氣。視線從發言者身上移開,轉到擺在桌上的畫紙。


「你就回去這麼說吧,感謝組織提供了一場成功的實驗。只要這實驗是成功的,我就能成功拉攏他。」


「……說、說的口氣真滿。為什麼這麼篤定?萬一…」


「沒有萬一。也沒有為什麼。」將手指對空平伸,男人有著華麗刺青的修長手指,和顏色亮麗的指甲油奪去發言者的專注力,一時發言者覺得無法再繼續嚴厲的訓斥口氣。這男人似乎什麼都不認真、什麼都不在乎。就像傳說中說的,從沒有任何一名組織成員能跟這男人好好溝通。


然而接下來男人的發言,卻聽起來意外認真。


笑容從男人臉上消失。


「不為什麼,因為渡鴉那男人,深愛著我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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