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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東京喰種/蓮詩]Cherokee Rose 01

*AU設定,反正是個戰爭世界。

*這篇被我塗塗改改弄了好久,終於是確定版了。


01.


印象裡盡是雪白的花。


不是特別豔麗、特別顯眼的那種花,小小的白色花瓣,平凡普通,感覺在哪裡曾經見過但叫不出名字來的花。原本是不會去注意到的,只覺得剛好在身體失去重心的那刻映入眼簾,後仰跌倒,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力,沒辦法反應過來,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,痛楚太過巨大,一開始還沒真的意識到。


只覺得,啊,控制不住身體。感覺得到鮮血不斷湧出傷口,力量在喪失,四肢開始變重,四散噴濺的是自己的血液,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疼痛湧上來,蓋過一切,所以情緒上相對變得平靜。


好痛。


大概是第二次體會到這麼深刻的疼痛,真正,字面上的將身體撕扯開來,利刃破開他的軀體的同時,也一並抹去了理智、思考、回憶,和一直以來他賴以壓抑住體內深沉慾望的東西。


一片混亂之後是一片空白。


好痛,力量在流失,本能的慾望往上衝,但已經移動不了四肢。傷得太重了,這一次…


……這一次,不會再突然冒出個誰來救他了吧?


那個念頭隨後也被疼痛蓋過去了,血不斷不斷湧出,嘴裡嚐到鐵鏽的味道。死亡離得很近,而他意外顯得很平靜。雖然出乎意料,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這裡,但畢竟這是戰場。這場戰爭裡,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都不意外。


視線好像變得模糊了一剎那,腦中閃過某個人的名字,某個人的身影。


眨了眨眼,然後就看到了,雪白的花。


很普通的花。


白色的,隨處可見,應該也在哪裡見過,但是……


戰場上不應該出現花。這個一片殺戮的世界,不是被殺就是殺掉對方,基本上不會見到,也不應該見到這麼單純的色彩。


也或許一直在那裡,只是沒有人注意到,在戰場上關心一朵花就像個笑話;格格不入又突兀的純白,這成為他印象中最後的景象。


他想著,應該要告訴那個喜歡藝術的朋友這件事情。


然後……


然後,咦,還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來著…


疼痛淹沒他的知覺,再接下來,他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。



名為渡鴉的男人的死亡消息從戰場上傳來,是個雨天。


身為一名喰種,理論上應該是討厭雨天的;雨會阻隔知覺,讓感官變得遲鈍,增加在外行動的危險,雨會削弱力量,讓自己變得軟弱。或許,連帶也讓心靈會跟著一起變得軟弱。


在椅子上換了個坐姿,他試著離落地窗遠一點,雨打在玻璃上點點滴滴,順著一定的節奏,擾亂他的集中力。他正打算思考要不要感到哀傷,但先被雨聲分散了注意力。


戰場上,總是會有死亡的。有殺戮就有死亡,再正常不過的道理。


他盯著落地窗上的雨點幾秒。戰爭開打以來,他聽過很多同伴的死訊,但沒有一次有過這樣的感覺,很奇怪;不過是場雨,竟也能讓他分心,佔據他的思緒,他無法思考。


沒有實感。雖然他知道情報是真的。


……死了啊,那傢伙。


很奇怪的,有股想嘔吐的衝動。


他其實從來不討厭雨天,雨天可以讓他換個角度思考,暫時隔絕喰種的敏銳感官,就像在作畫時不描邊不勾勒線條,僅僅只用濃厚的色塊來做區域。靠近看不清楚,退遠拉開距離反而能夠辨認出輪廓,另具有一番不同的美感。他不討厭雨天就像他也不討厭人類。


不討厭也不喜歡。


只是現在,他突然希望這場雨能夠停止,希望能恢復原本敏銳的感官。能搜尋到什麼或感覺到什麼他不清楚,其實也很久沒跟那傢伙再聯絡,只是當下意識那麼去做的時候,發現雨阻擋了他的知覺感受,讓他感到不太愉悅。


「詩先生?」


他抬起頭,視界盡頭站著他的刺青師。已經到了他預約的時段。


「啊,是。」


「在發呆嗎?」


他笑了笑,收回視線看向剛剛一瞬間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,不遠前的矮櫃上放了一瓶花,簡單的,不起眼的幾朵白色小花。要不是剛好在那個時間點抬頭看到,他還不會去特別注意。


「這是什麼?你的新興趣嗎?」


「在路邊看到的,以前在鄉下常見的花。」


「喔?」


「它有個傳說,能使戰場上喪命的純潔靈魂安息。」


「戰場上的純潔靈魂。」他挑眉重複這個詞,「真存在那樣的東西嗎?」


刺青師哈哈一笑,「我是不相信的。單純只是覺得很漂亮,就拿回來擺著了。」


「恩。」


他應了一聲。多看了那瓶花一眼,然後起身隨著刺青師走入小房間。這次他預計完成上次進行到一半的圖型,他捲起袖子,讓刺青師為讓他做事前準備的注射。喰種的治癒能力異於常人,如果不先注射藥劑,抑制體內的喰種細胞,刺青作業會相當困難,也沒辦法刺出最漂亮的圖案。


換言之,透過這樣的注射,他短暫的將感官和視點拉低到人類的層次,或者簡單一點說,短暫的變成人類。


「……這次,把剩下的部分都完成吧。」他看著藥劑由針筒推入靜脈,突然這麼說。刺青師顯得有點驚訝。


「花的時間可能會久一點喔?」


「沒關係,反正下雨,我暫時哪裡都不想去。」


「那麼……我可能得再注射一劑抑制劑……。」


「恩,就那麼做吧。」


照理來說,應該要覺得麻木才對。雨天,雨的隔絕,和藥劑帶來的變化,應該要讓感官變得非常遲鈍,除了皮膚上傳來的物理針紮感,多餘的其他應該感受不到才是。


他舉起手,隔空在左胸前握緊拳頭,彷彿想從空氣中抓住什麼,或是隔空握緊那個隱隱發疼的傷口。


明明應該不會存在的傷口。


「詩先生,心情不太好嗎?」


他遲疑二秒,然後抬起頭來,對他的刺青師微笑。


「……好像是呢,真糟糕。」


雨依舊下著。


滴滴,答答。他將手放下,閉上眼睛,專注在針刺帶來的細緻痛楚上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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